我國科學界遭遇重大損失,偉大的物理學家楊振寧與世長辭。在物理領域,盡管他不像鄧稼先那樣制造出武器,他在統計力學、對稱原理以及粒子物理研究方面取得的成果,無疑處于物理學界的前沿水平。鑒于此,外界贊譽楊振寧為“重新定義宇宙的人”。
楊振寧先生離世后的次日,他的妻子翁帆于《光明日報》上發表文章緬懷。短短幾句話,便足以看出翁帆對楊振寧的眷戀與深情。
盡管翁帆表示楊先生離世之際必然十分寬慰,但在楊老先生心中,有三大憾事始終縈繞,令他難以放下。也許這就是人生,畢竟無人能夠做到盡善盡美。
1、楊振寧位于美國的家中,22歲的小舅子服藥自盡。
眾人皆知,楊振寧的首任妻子為杜致禮(國民黨將領杜聿明之女)。
1944年,兩人最初在西南聯大附中結識,那時楊振寧是一名代課教師,杜致禮則是高二的學生。1945年,楊振寧前往美國深造,原本以為兩人的緣分就此終結。誰能料到,1949年杜致禮也赴美留學,并且兩人竟在美國普林斯頓的一家中餐館意外相逢。
就這樣,兩人的緣分被徹底“激活”,經過幾次相處后,陷入了愛情之中。楊振寧曾回憶初次見到杜致禮時,稱“雙方都有好感”,用香港話來說就是“沒過多久就開始談戀愛”了。1950年8月,兩人在普林斯頓舉行了婚禮。
實際上,楊振寧能取得如今的成就,離不開其妻子在背后的默默付出。杜致禮為了家庭舍棄了優渥的生活,操持家中事務,撫養三個孩子,還通過教授中文來貼補家用。
1953年,杜致禮的弟弟杜致仁收到美國大學的錄取通知,在美國求學期間,杜致仁就住在了楊振寧夫婦家里。
可是,一文錢也能讓英雄陷入困境。杜家往昔的輝煌已然不再,杜致仁能夠到美國求學,全是依靠向銀行貸了4年的款才得以維持。
頭三年各方面都順順當當,眼瞅著再過一年大學就能結業了。銀行卻突然把貸款收回,不但沒發放第四年的款項,還要求杜家償還這3年所欠的錢。相關資料表明,杜致仁在美國的3年里,欠下了7000美元的債務。
倘若放在如今,也許7000美元不足為道,可那時是五十年代,毫無疑問是一筆數目可觀的錢。杜致仁沒辦法,只好向在臺灣的母親(曹清秀)尋求幫助。曹清秀為了兒子的事情,不顧面子給老蔣寫信,期望他能幫忙解決困境。最終,老蔣僅同意借1000美元,且分兩年支付。這意味著,曹清秀最后只籌集到500美元。
杜致仁收到母親寄來的五百美元后,內心頓時如墜冰窖。那時,他只能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姐姐和姐夫身上,楊振寧夫婦也承諾會幫杜致仁想辦法,看看能不能找份能掙錢的工作。杜致仁終究沒能扛住壓力,竟在房間里吞服安眠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實際上,就楊振寧當時的生活狀況而言,他有能力助力小舅子擺脫困境。畢竟,他一年所獲薪資已達一萬美元,是美國普通民眾收入的三倍有余。
那么,是楊振寧過于看重錢財嗎?答案顯然是否定的。彼時的楊振寧尚未獲得諾貝爾獎,并且剛購置房產不久,既要贍養妻兒,又要償還房貸,手頭并不充裕。
起初說好一同為小舅子出謀劃策,不料杜致仁一時鉆了牛角尖,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。悲劇發生之后,想來楊振寧內心也是懊悔不已,要是當時就答應借錢給他,說不定小舅子也不會走上輕生這條路。
2、父親楊武之懷著未解開的心結與世長辭
1957年,楊振寧榮獲諾貝爾獎,這一消息令全球為之震動。彼時的他年僅35歲,未來充滿無限可能。見到兒子如此有成就,身為父親的楊武之自然滿心歡喜。楊武之曾三次前往國外與兒子相見,期望楊振寧能回到祖國,為新中國的建設添磚加瓦。
他的母親出面阻攔了此事,母親認為國內條件太過艱苦,不太利于楊振寧開展學術研究。經過一番調研與慎重思考,彼時的楊振寧并未采納父親的提議,而是選擇留在美國。1964年3月,楊振寧加入了美國國籍。
聽聞兒子國籍的事兒,老爺子生了一場大病,父子二人或許從那時起就有了“心結”。可惜的是,直至1973年楊武之去世,楊振寧依舊未能回到國內。
可以看出,楊武之是懷著心結離世的,只是當時國內的環境的確不利于楊振寧開展學術研究。實際上,楊振寧遲遲未回國存在諸多因素,例如美國政府的阻攔等。
2003年12月,楊振寧正式回到中國定居,住在清華園,還把自己的住宅取名為“歸根居”。單從這名字,就能體會到楊振寧那濃濃的思鄉之情。
在2015年4月1日,楊振寧毅然決然地放棄了美國國籍,順利加入了中國國籍,至此,他再度成為了一名光明磊落的中國人。想必在那一刻,他天上的父親也會深感欣慰。
3、恢復中國公民身份后試圖再次獲得諾貝爾獎
王征作為楊振寧的好友,曾對外透露:“先生心中其實存在一個遺憾,那便是能夠再斬獲一次諾貝爾獎。”2021年,諾貝爾獎委員會竟破天荒地主動索要楊 - 米爾斯理論的相關資料。這一消息傳開后,在朋友圈引發了熱烈的反響,大家紛紛覺得,要是楊振寧能在百歲高齡之際再度榮獲此等殊榮,那他的人生就堪稱圓滿了。
最終,當年的物理獎獲獎名單里并未出現楊振寧的名字。朋友們的失望之情全都表露在臉上,反而是楊振寧和翁帆顯得十分淡定。
當下,楊振寧離世,雖留有遺憾,卻問心無愧。祝愿楊老先生在另一個世界,依舊能夠專注于自己的科研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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